普佑護國法師 金剛上師 諾那呼圖克圖   莫正熹諾那活佛是西康金塘人氏,生於前清同治四年乙丑 五月十五日 寅時,在七歲時就被迎入諾那寺,修學顯法和密法。他的師父是貝雅達賴,貫通五部密法,神通廣大,康藏人士,沒有哪個不景仰他。他的弟子甚多,即身成佛的,也大有其人,享壽一百三十六歲,死得時候縮身一尺多,這就證明他確實是成佛了。諾那活佛既拜他為師,盡得他的祕傳,顯教和密教,無不通曉。密教有四個大法,所謂息、增、懷、誅。息是息災難,如摩利支天法之類;增是增福德,如紅觀音法之類;懷是懷柔親善,如咕嚕咕咧法之類;誅是誅邪破惡,如摩訶迦羅法之類。在四大法之中,諾那活佛尤擅長誅法。他的師父貝雅達賴在世的時候,曾經預先吩咐說:「你將來可往漢地,到普陀山禮拜觀音,到五臺山禮拜文殊。」 活佛於二十四歲時,修習密部大法,都得到成就,承接貝雅達賴祖師的佛位,兼掌管西康政教大權。到了三十七歲,康藏的黑教,是擅長邪法的,從前也是由印度的邪教傳來,到了這個時候,黑教的野番,十分猖獗,活佛虔修大忿怒金剛法,降伏了他們的四大首領以及徒眾,轉邪歸正的野番,約有三萬多人。前清宣統年間,西藏前十三世的達賴喇嘛,與英國聯合起來,派兵侵擾西康,康人仰賴諾那活佛,一致請求領軍禦敵。活佛於是統領康軍,與川督趙爾豐所派來的統領馮山,以及雲南軍隊,合力作戰,收復原有的二十九族,以及二十五族的失地。到了民國元年,四川督軍伊昌衡,改派統領劉瑞麟,守衛西康。伊昌衡與劉瑞麟去職以後,改派彭日昇接管軍事,只可惜彭日昇剛愎自用,既無勇無謀,又不聽信諾那活佛的勸告,至民國七年,彭日昇一敗塗地,活佛被達賴喇嘛的部屬俘虜過去。雖然達賴喇嘛素仰活佛的道德,再三誘他投降,活佛始終不肯答應。於是在拉薩郊外,四面大山的凹處,掘成一個土牢,深約四五丈,寬僅五六尺,猶如我們家鄉的古井一樣,竟於 民國七年五月十五日 ,把諾那活佛,放下土牢。牢頂僅留一個小孔,約五寸多寬,並且派遣連長若本,率兵三百人,日夜看守。每日由小孔垂下麵水一次,意欲誘他投降,可是活佛寧死不肯接受。達賴喇嘛三次使人把毒藥放入麵內,活佛明知是五毒和麵所造成的,他也接受。身在黑暗土牢之中,手指觸著毒麵,食入肚內,毒性發作而死。但因他有密咒的法力,有好幾次死後復甦,守牢的人,試把食物垂下,活佛仍知捫食,守牢的人,知道他食毒不死,驚為神人,從此以後,達賴喇嘛,不敢再次放置毒藥了。這些毒藥是黑教中人,使用五種毒物所製成的,毒性十分猛烈,倘若指頭一經染著,必致全身潰爛,五臟併裂而亡。活佛食過毒藥三次,死而復生,真是一件千古奇聞。活佛被囚入土牢,經過六年之久,這六年中間,一心念佛,有時以手去挖牢底的泥巴,挖成一個窟窿,碰著石頭又改變方向,挖過又挖,經過很多日子,結果挖成一條長長的洞穴。至民國十二年 農曆九月十三日 ,從土牢中鑽了出來,得到重見天日。他那時頭髮長到腹部,衣服毀爛,吳哥窟不足以蔽體。夜行晝伏,沿途乞食,走到札什倫布的西方,遇著他已經出家的親侄,以及一個紅教喇嘛,他們出乎意料之外,一眼看見活佛,以為是死去的鬼魂,經過查問過去情形,他們三人,竟至摟抱痛哭,於是同往印度。活佛在途中以咒術醫好了很多印度人,那時有個王子的女兒,被病魔纏擾,百藥無效,活佛為他唸唸咒,病就好了。王子感謝他的救命之恩,自願建寺供養,但是活佛一片丹心,歸向中華,不允許在印度逗留,王子只得以印度大洋七百元,作為供養。他們三人,向著東方進行,到了孟買,然後乘船來到上海,即時前往普陀山,朝拜觀音。從離開土牢,已經有七個月之久,受過多少折磨,歷過多少艱辛,竟得脫離苦難,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奇事。那時西康代表 丁子佩 先生,與西藏金剛上師覺拔喇嘛,都說活佛從土牢脫險逃出的時候,曾經以他的神力,幻成一具死屍,表示已經死去。達賴喇嘛派人檢驗他的屍體,證實已經真的死亡,並且為他誦經七日。西藏人民,仰慕他是紅白兩教的一代祖師,為他建塔禮拜,尊為聖帝。過後一年,忽聞活佛又在北平出現,達賴甚感懷疑,於是暗中派人,前來攝影,果然是諾那活佛的真相。掘開他所埋葬的石塔,只剩下當時蓋在屍體上羊皮數張,並沒有他的屍體。於是逮捕那個負責監守人若本,責他有虧職守,若本說,已經派人檢驗屍體屬實,達賴大怒,以手杖打死若本。活佛死後復生,他的神蹟與耆域杯度無異。漢地的皈依弟子,有人以此事問及活佛,活佛笑而不答,便更加使人無法揣摸了。 民國十三年 農曆三月十五日 ,活佛到了北平,先去拜見蒙藏院的總裁,總裁不予接待,因為早就接到諾那活佛的死訊。活佛於是虔修咕嚕咕咧法,感動到當時的執政段祺瑞,段氏十分驚異,對於活佛,敬禮有加,以黃沙佈地,迎請傳法,並且答應助他收復失地,送返西康,可惜那時政局改組,不能實行。活佛趁著這個時機,前往五臺山,朝禮文殊,禮拜金剛洞。這個地方,也是昔日貝麻密札大師成佛的聖地。活佛已經朝過普陀山,與他的師父貝雅達賴的預言,無不應驗。後來又往北平,傳授密法,皈依的人,日來日多,可見法緣殊勝了。民國十五年 農曆十二月十五日 ,應劉湘與李公度之邀請,前往重慶。民國十六、十七年,仍在重慶傳法,舉行過和平法會四十九天。當他閉關修法之前一天,電燈局李局長夫婦以及他的女兒,陪同活佛在樓上閉談,忽聞壇場內發出長大吼聲,有數分鐘之久。活佛吩咐他們不要害怕,這是護法金剛降臨威力之所表現。法會將要圓滿,設壇誦經時,本來天氣是很清朗的,他說:「今晚是金剛弟子之母龍女降臨,有大風雨,你們須要有所準備啊!」到了二更時分,果然狂風暴雨,一時俱至。其餘如降魔、治病、觀察等等,無不神奇應驗。 活佛在重慶三年,黨政軍商學界等人,尊之有若神明,皈依弟子有萬多人。民十八年農曆四月,由重慶往南京,接受國民政府所委派的蒙藏委員會委員,以及兼任立法委員職務。民國二十年六七月間,大雨成災,江南江北,幾成澤國。這時南京佛教居士林,敦請活佛舉辦息災護摩法會,忽然間有幾陣狂風,把大雨吹散了。同時有個廣東弟子 章 居士,因為他的妻子因生產而亡, 章 居士十分悲痛,設計裝潢請求師父為他設法,活佛說:「你馬上搭車前往杭州,什麼街,什麼巷,第幾號門牌,你的妻子在那裡等候著你了!」章居士立即前往,找著門牌號數,即時有個 杭州 小姐,開門出來,以廣東方言說:「亞章!你黎啦!我響呢處!」 章 居士真是莫名其妙,以一個 杭州 小姐,本來是說:「麼囉囉的多」的杭州話,為什麼會說出廣東話來呢?不由他不為之驚奇,於是隨她入門,見過岳父母,說明來歷,即時擇日,結婚成禮,然後雙雙對對,返回南京,成為再世因緣。若是自己修成奪舍轉生,已經是不可思議之事,何況又能為他人借屍還魂,其中奇奇妙妙之處,真是使人百思不得其解。民國二十三年農曆二月,邯鄲縣有個老狐狸,輾轉託人送信給活佛,自願率領狐眾,數千眷屬,請求皈依。信中情詞懇切,活佛憫其真誠,准其所請,並教牠以神通力,前來南京皈依。他的道德,感化到狐類,雖古代的神僧,亦不過如是而已。活佛在母親的腹中,已經能夠記憶前生之事。出胎以後,父母為他請人唸經,所有唸經喇嘛的形貌以及所用的法器,都能記得清楚。到了五六歲時,有人抱來一個一二歲的幼女,幼女一看見他,便說:「你是我的兒子,你是吃我的乳長大的!」活佛問他:「何年生我,何處生我,」都能說出甚為詳細。筆者曾以能否記憶從出生的嬰孩時的往事,問過許多人,皆云不知道。問過慈航法師,法師說:「記得!記得!」於是我們便作個會心的微笑。如今諾那活佛,也能記憶入胎和出胎的後事,誰說沒有前生?誰說修行沒有好處呢? 諾那活佛又應各界的請求,迭經去過上海、杭州、蘇州、莫干山、廣東、湖南、湖北、南昌、以及廬山各處傳法,皈依的人,不可勝數。筆者回憶,大約是民國二十四年諾那活佛到了廣州,報名皈依的人有兩百多。筆者那時對於密宗,不感興趣,故此沒有報名。有一天,到堂兄莫廷芳的家裡去,堂兄正準備要往法會參加,我便抽身告辭,但堂兄挽留,要我偕他同去。到了目的地,堂兄出具入場證,守門的人,驗過憑證,我即時走避,但堂兄一手拉著我,不由分說,拉我入場,守門的人,亦不攔阻,於是不報名,不交費,竟得參加這個灌頂大法會。我並不是存心盜法,而是不由自主。眼見參加的人,個個都是非富即貴,法會開始,圍成一個大圓圈,受法的人,一個接著一個,猶如操兵排隊,慢步前進。這時有幾個金剛弟子,分散各處,有的向空中撒米,有的手執寶瓶,有的手執湯匙,有的手捧法水。米從頭頂落下,綠色的甘露,以湯匙灌入口中,法水斟下掌中,以水摩頭。漸漸便走到活佛的面前,那時活佛坐在一張沙發的木床上。我們低頭合掌,活佛眼睜睜地望著我,口中念念有詞,手執寶瓶,用力壓下我的頭頂上。加持完畢。接著又加持別人,這樣便是灌頂圓成。當時又有他的老弟子,教我們學唸了幾條密咒。從此以後,我得到很多奇異的覺受,若要都寫出來,起碼要有三兩千字,只有略而不談吧!不過有一句重要話,若得密宗有大成就者的灌頂加持,前後判若兩人。自力雖然重要,他力更為莫測,沒有經驗過的人,不妨嘗試一下。 據 蘇屯圃 居士說他曾向活佛請求舍利,活佛以手往頸後一擦,就擦出一顆舍利,難道他的項背,儲藏著許多現成的舍利麼!民國二帛琉十四年北伐成功,統一中國,以南京為國都。活佛到了南京,先委員長蔣公,對他亦甚尊重,並且派有侍從長官護送前往杭州,為嘛哈嘎囉廟開光。嘛哈嘎囉譯意是大黑天,即是大悲咒第六句所謂摩訶迦廬尼迦耶,是五部密法的大護法。這間廟是元世祖信奉八思巴,封為大寶法王,從那時候起,漢地才有此廟。它的名稱,與漢地的神廟,大不相同,故此來歷如何,無人知曉。如今以一個外來的生疏客人,而能知道有這麼一間廟,未嘗不又是一個奇蹟。因為活佛擅長誅法,以嘛哈嘎囉為本尊,他們彼此之間,可能暗中互通消息,故此能夠知道有這麼一間廟。我們凡夫雖然天天從廟門出入,竟致一無所知,亦是理所當然。那時南京的弟子們,設有一間蓮華精舍,活佛常在精舍傳法。不久他便要返回西康,我們政府乘機派他為西康宣慰使。他到過漢地十二年,深知漢地佛教徒,都是修習淨土宗。他返回西康之後,勸請貢噶佛爺到南京來,專為信徒們開頂。這個大法,自從佛教入中國二千多年,除了文殊師利菩薩,曾為靈坦禪師開過頂門以外,這是第一次傳入漢地。貢噶佛爺又把此法傳給漢人。可見他們師兄弟之間,憐念漢地佛教徒,多麼老婆心切。只可惜大部分劃地自限,固執成見的人們,盲目反對,那不是辜負了活佛的一片婆心了嗎?到了民國二十五年,政府派遣軍隊,前往江西剿共,共幹從井崗山繞道往西康,把活佛拘禁起來。又因為長途跋涉,疲憊不堪,而病情日重,弟子們雖然請師住世,活佛亦曾與護法商量,護法說:「你前生做過國王,因剿滅流寇,雖然大部分已經蕩平,還有二十餘人,逃入深山,山中無糧,又因官兵揚言,出山投降者免死,流寇投降後,官兵不守諾言,盡行誅戮,彼等冤魂不息,以致冤冤相報,現在這一隊人,就是昔日冤鬼轉世來的,神通敵不過業力,只有逆來順受而已。」 活佛遂於同年國曆 五月十二日 ,在甘孜示寂。臨終時說還要再來,並囑停屍三日然後焚化,骨灰運往廬山。在示寂時,兩鼻垂下紅白雙珠,全身縮短,好像嬰孩一樣大小,與梁末的陸法和同樣表現。弟子們把火葬日期,事先告知民眾,一方面用藍布裹身為迦趺坐,一方面疊置木柴成一平臺,然後把遺骸放在台上,以乾牛糞引火。這時來了許多共幹,站在高凳上,向人民高呼道:「你們的活佛亦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,你們要破除迷信啊!」於是弟子們扣禱師尊,顯示聖蹟,以正人心。忽然一道白光,從頂門衝出,往上直升,射進太陽,白光強烈,不可逼視。山民見狀,膜拜不已,聲震山谷。所有共幹,心悸眼昏,跳離木凳,隨著民眾叩頭如搗蒜。這一齣人所共見的活劇,正如荊軻刺秦皇時的白虹貫日,所以哀江南賦說:「白虹貫日,蒼鷹擊殿。」這就是所謂白虹貫日了。白光過後,還有兩道五色的虹光照耀著天空。念開路經時,天昏地暗,大雷大雨,天地為之失色,日月為之無光。火化後所得舍利,有白紅藍三色。大概因為修法時,觀想眉間唵字放白光,喉間阿字放紅光,心際吽字放藍光,平日修習成功所致!又他的心臟火燒不壞,心臟中空,外現憤怒相,鬚眉畢現,在場觀眾,莫不踴躍歡喜,都認為大喇嘛是個究竟成就者。我們政府封他為普佑護國法師,這就是南無金剛上師諾那呼圖克圖的應化事蹟當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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